表舅追问那男人的样貌以及姓名,马正军说那人很不起眼,过去这么多年样子都记不住了,至于叫什么也不知道,因为这男人叫什么只有他妈孙爱兰知道,但孙爱兰怕马福贵把事情闹大,所以不愿说。
“问题的关键是马福贵带着孙爱兰私奔后发生过什么,这是导火索。”高满堂说。
马正军愣了下说:“对了,我妈走后我爸很伤心,想搞清楚发生过什么去过一趟我妈老家,但他没跟我说过打听到了什么,我也问过但他不跟我说。”
高满堂看了看时间,拉开了一个铁抽屉,马正军的媳妇就躺在里面。
“你还有十几分钟时间,跟老婆告个别吧。”高满堂说完就示意我们出去。
我们出来后里面传出了马正军的嚎哭声,真是听者伤心啊。
十几分钟后一阵阴风从太平间里吹了出来,从我们身边掠过卷起树叶乱飞,顺着长廊就吹进了住院部,我们返回太平间,发现尸体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和高满堂把尸体给抬回抽屉封好,表舅说:“看来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得去见马福贵了,只是他被羁押在精神病院,又有警察看守,想见太困难了。”
“不是有高先生的法术嘛,咱们可以让他在拘魂一次啊,要是真不行直接拘孙爱兰的魂得了。”我说。
表舅鄙夷的白了我一眼。
高满堂露着苦笑说:“罗老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拘活人的魂本来就是大忌,我能拘马正军的魂是因为他很虚弱,所以有机可乘,至于马福贵好端端的就不好办了,而且他体内还有那疯女人的怨灵,她被老哥吓的不敢出来,一旦我拘魂等于把她释放出来,马福贵就死定了,而孙爱兰死了这么多年,魂早被阴差押走了,你是让我去阴曹地府拘魂吗?我不敢也没这能力啊。”
“高先生今晚的事让你费神了,拘魂一次消耗你大量元气,要好几天才能恢复,时间不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由我来办就好。”表舅拱手道。
高满堂尴尬的笑了笑说:“老哥,我都被卷进这事了,也想弄个明白,你打发我走似乎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啊。”
“你误会了我没这意思,我让你回去休息是其一,其二是希望你在休息的同时帮我一个忙。”表舅说。
“老哥请讲,只要能帮上的我一定帮。”高满堂回道。
“那个疯女人既然是在山间石桥下被发现的,以她的精神状态跑不出多远,我估计她就住在大山那一带,我想你继续顺着这条线调查下去,她是尸生子的娘,对她的事情越了解对我们越有利。”表舅说。
高满堂点点头说:“明白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高满堂走后表舅让我先回去,他则要去趟精神病院走一躺,希望能找到见马福贵的办法,我只好先回去了。
折腾一天我已经累的不行了,回到家后我正打算合眼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兜里掏出那把做好的地下室钥匙出神,现在不是很好的机会吗?
我的睡意一下被驱散了,赶紧爬起来去了地下室。
塑料钥匙偏软我弄了半天也没打开门,急的大汗淋漓,心中更是忐忑,一方面好奇里面有什么,一方面又担心表舅突然回来了。
我正急的不行的时候锁头突然“啪嗒”一声,门开了!
随着我推开门,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地下室里很黑,我也不敢开灯,于是掏出手机照明,只是手机光线刚一扫,我就吓的叫了声。
地下室不大一目了然,里面居然有一口大红棺材!
在棺材前面摆着一个案子,案子上摆着灵位、香炉和蜡烛,一个大大的“奠”字黑布就挂在墙上,地下室居然是一个灵堂!
当我看到那牌位上的名讳时更是震惊的张着嘴,心中产生了诡异的感觉。
灵位上居然是表舅的名讳!
我已经懵了,曾几何时我幻想过地下室里有什么,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情况,表舅为什么在地下室里设灵堂,而且还是自己的!我的心中跑过了一万只草泥马,各种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却始终没有一个合理的答案,脑子简直乱成了浆糊。
我盯着棺材出了半天神终于冷静了下来,一个想法闪过,打开棺材看看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干就干,我将手机放在案子上对着棺材照明,然后准备开棺,棺盖并没有封死,推开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况了,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棺盖压根没有封死怎么就是推不动?
难道是表舅用了什么咒法封的,需要解咒才能开?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我正想着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开门声,表舅回来了!
我慌了神赶紧拿回手机往外冲,地下室的上面就是工具房,我刚爬回工具房,把通往地下室的合板带上表舅就进来了。
工具房没有开灯,我手机电筒还开着,这就很尴尬了,大晚上的不睡觉还在工具房用手机照明,没有合理的借口这关是过不去了。
灯被打开了,表舅阴沉着脸问:“你在工具房里干什么?还不开灯?”
“我......。”我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想去地下室?”表舅突然问了句。
他这么一问我反倒轻松了,灵机一动,故作镇定的说:“是。”
表舅顿时怒声道:“不是说过了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忘了以前挨打的事?别以为你大了我就不打你了!”
我深吸了口气说:“舅,以前我还小自然被你吓住了,但现在我长大了,你这几天的那些手法让我很好奇,而且你还知道怎么破解王喜定身上的厌胜术,这些都超出了一个木工的能力,我要是不好奇才不正常。”
说完这些话我就后悔了,不知道会不会惹怒表舅,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撑了,只见表舅听完这番话脸色非常难看,站在那就这么看着我,搞的我心里直发毛,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往外走去。
我忐忑不安的跟着他走到了客厅,表舅背对着我站在前面,沉默了许久才说:“我知道有些事迟早瞒不住,但还不到时候跟你说,既然你好奇那我就先告诉你一些事,我确实不是一个木工那么简单,高满堂肯定也说过这话吧?”
“嗯,瞎子都看出你不是木工那么简单了。”我点头道。
“木工活只是表面的工作,我真正的工作是帮人除家中邪祟。”表舅说。
表舅反常的态度让我很意外,我胆子大了点,打算把地下室棺材的事给挑破,看他有什么反应,不过正当我要问出来的时候表舅突然转过头来,狠狠的说:“下次还敢靠近地下室,一定要你好看!”
我立即把话咽了回去,赶紧点点头转而问道:“舅,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热心管马家的事吗?你平常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为什么......。”
“你问的有点多了,给我滚上去睡觉!”表舅不等我说完就厉声道。
看他真的动怒我识趣的跑上了楼,只是我根本就睡不着,表舅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了,这时候那个灵位突然闪过了脑海,难道这人不是我表舅,我真正的表舅已经被他害死了,被他取而代之了?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不然怎么解释那个灵位?可是也不对啊,我妈是表舅的表姐,她怎么可能认错人,如果这人是假的我妈送我来当学徒的时候就应该认出来了,除非他会易容术,但这有点扯了,要是真有以假乱真的易容术这世界就乱套了,难道是双胞胎,也不对,我妈没提过,棺材里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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