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悄然接近了柴房,吴浩猜的没错,赵大叔果然布下了陷阱,要不是有吴浩的提醒我们也不会发现锁上面被涂上毒液了,
小善用破布包着手才把锁打开了,包过锁的布都产生了腐蚀,这要是沾到手上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赵大叔一看就知道谁动过锁了,
大祭司进去后先是查看了那个小神龛,这一看他的脸色立即凝重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
“这不是湿婆神的正神造型,”大祭司顿了顿说:“湿婆神是兼具创造和毁灭的双重神,有好多种法相,林伽相、温柔相、超人相、三面相、舞王相、璃伽之主相、半女之主相等等,这些都是正神法相,是正统湿婆教信仰的主神,但还有一个教派是将湿婆神恐怖法相扭曲发扬的,宣扬湿婆的毁灭力量,虽然他们也叫湿婆教,但只是披着湿婆教的外衣,行事完全背离了湿婆教,是一个古老邪教,相传这个邪教盗取了湿婆教《湿婆经》的禁术部分,赵田平信仰的是这个邪教,跟我们正统的湿婆教不能相提并论,”
大祭司说着就愤怒的把神像扫到了地上,把案子都给掀了,
在我看来湿婆神的造型都差不多,大祭司毕竟是教会中人一看便知,把赵大叔的信仰给揭穿了,
“也就是说赵大叔的复活术是源于湿婆教分支的邪教喽,”小善自言自语道,
“连分支都不算,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邪教,这个邪教在古印度流传,在九世纪的时候就被正统的湿婆教给灭了,没想到灭亡了一千多年竟然在中国西南边境出现了这邪教的禁术,”大祭司骇然道,
“又是个邪教,”我小声嘀咕道:“大祭司,莫非在边境山区里还藏着邪教,不然以赵大叔的身份是怎么学到这复活术的,”
“如果边境山区藏着这样的邪教,那教徒应该不止赵大叔一个人,就跟我们对付的蚩尤教一样,”小善补充道,
大祭司眉头不展沉默了一会,说:“这邪教早在九世纪就灭亡了,距今都一千多年了,如果边境山区里藏着邪教不可能千年都没一点动静,我怀疑赵田平只是机缘巧合学到了这种禁术,看来赵田平这个人不能简单一杀了之,要把他活捉,搞清楚他是怎么学到禁术的才最重要,”
大祭司说的不无道理,邪教一般都是以行为出格具有很强的破坏性而臭名昭着,一千多年没一点动静不像是邪教的作风,我对大祭司的判断表示肯定,
这时候铁链响动了起来,角落里的哑女发出了动静,
我们过去看了下,哑女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眼窝黑如墨,双眼瞳孔里出现了一道血线,眉心正中有个黑点呈扩散状,全身都在散发着一种阴冷的气息,这气息给人一种烦躁的感觉,
我忽然想起了当日在新光村后山坟地高满堂说过的话,他说怨气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感受,当日我没练过气所以感受不到,没想到现在能感受到了,确实让人很不舒服,于是我赶紧后退了几步,免得吸入过多怨气,
“小哥,这哑女已经基本没有自己的意识了,这会占据她身体的应该是那个恶鬼,”小善沉声道,
大祭司听到这话点点头说:“确实如此,一旦她瞳孔里的血线扩散变成红瞳,眉心的黑点消退,那么越南女人就复活了,照这架势不用等到月圆之夜就够有杀伤力了,”
“大祭司,你是湿婆教法术的专家,快想想办法吧,”我急道,
“别慌,我试试看,”大祭司说完就脱去了外衣露出了结实的肌肉,跟着双手合十呢喃起低沉怪诞的咒法,
只见大祭司的背部逐渐浮现出了湿婆神的法相,念完咒后大祭司站到了哑女跟前,双手十指张开,掌心向下对着哑女,像有一股无形的气流打入了哑女体内,那哑女身下的稻草都被气流吹的抖动了,
哑女仿佛被大祭司的双手牵引着在打挺,大祭司手一抬哑女也跟着痛苦挺一下身子,喉咙里还发出“咕咕咕”的摩擦声带声响,听着就跟蛤蟆叫似的很诡异,
大祭司时而抬手时而往下压,嘴里念念有词,牵引着哑女不断打挺,哑女非常的痛苦,全身都在战栗发抖就跟高潮了似的,而且她的表情一会狰狞一会怪笑,像精神分裂似的让人毛骨悚然,
我们正看的出神,只见哑女的脸上突然凸显出一张诡异的脸来,这张脸呈黑色的半透明状态,狰狞非常,我马上明白刚才哑女的表情为什么会有那么诡异的状态了,
还不等我们反应,这张脸就在大祭司的施法下剥离开哑女的脸,同时半透明的身体也开始从哑女身上出来,巨大的怨气扑面而来,屋里还回响起了空灵的哀嚎惨叫声,让人耳膜极为不舒服,我和小善捂着耳朵急急后退了几步,
“是遗照里的女人,”我认出了这张半透明的脸,
“是那个越南女人,”小善也认出来了,
眼看大祭司就要成功把越南女人的魂魄从哑女身体里剥离出来了,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高速飞进了柴房,等我和小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这东西击中了大祭司的背部,大祭司正在凝神做法压根就没注意,顿时喷出一口血中断了施法,那越南女人的魂魄一下又回到了哑女体内,功亏一篑,
我们定睛一看,只见是一个木支架击中了大祭司,这木支架就是赵大叔那条残疾腿上的,
我心中大喊不妙,跑出去一看,果然看到赵大叔像个幽灵似的独腿支撑站在黑暗中,他的眼白在夜色中闪着凶光狠狠的瞪着我们,
“看大祭司施法太入迷都忘了给他护法,坏事了,”小善自责的跑了出来,
赵大叔仍站在那一动不动,胸口剧烈起伏相当生气,
“大祭司怎么样了,”我问,
“受了点轻伤,但不能在做法了,”小善说,
我心中暗叫不好,质问道:“我朋友呢,”
“哼,他以为我没发现,其实我早发现了,这会他还像个傻子一样在那里演戏呢,”赵大叔话音刚落,手上突然白光一闪,把我晃的下意识伸手遮眼,
“小心,”小善大叫一声将我推开,在我倒地的瞬间只听噌的一声,火星一溅,一把飞刀已经插在了身后的柴房土墙上,力道可谓惊人,这赵大叔不是个普通人,
躲开这一击后小善顺势掏出小木球扔了过去,赵大叔顺势后仰躲了过去,小木球击中草棚猛的炸开,玻璃渣图钉乱飞,那木桶都被击穿了,霎时污水横流,尿骚味弥漫,
赵大叔用一条腿古怪的一跃向前,咬牙切齿道:“我就觉得你们有问题了,昨晚上的动静就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是又怎样,,”我现在也没必要隐瞒了,
“既然你不想让我们知道又何必留宿我们,,”小善质问道,
赵大叔嘴角扬起说:“那是因为再过几天我就需要用到人血了,而你们几个刚巧送上门了,我为什么不留下你们,”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早上问我们还要留几天,不是试探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而是在确定什么时候动手杀我们放血,
只可惜他算不到我们也不是普通人,哪那么容易让他得逞,
大祭司恢复了过来,缓步出来沉声道:“赵田平,你这邪门的复活术是从哪学来的,,”
赵大叔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学这邪门的复活术害人,败坏我正统湿婆教的名声,既然不说那我就打的你说为止,”大祭司愤然道,
说完他就一跃扑向了赵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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