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子疑问回到住处,安芙特里忒还沉浸在自己接二连三的脑洞中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突然到来。
“安妮卡大人?”她惊讶极了。
安妮卡笑着说:“听洛夏说你的家养小精灵做饭有一手,介意我不请自来吗?”
“怎么会?快请进吧。”
家养小精灵很热情的准备了一桌美食,香气扑鼻。
安妮卡放下筷子,“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突然过来,对吗?”
安芙特里忒很老实的点头。
“因为陛下之前交代我的任务,你在办公室里也听到了。”安妮卡扶额苦笑起来,“我真的不敢相信这样的命令竟然……那是我追随多年的王啊!”
安芙特里忒咬唇:“是因为那个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吗?我觉得陛下对他不太一样。”
安妮卡惊讶的看了看她一脸坦诚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真是小动物的直觉。”
“陛下和邓布利多关系很复杂,纠纠缠缠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陛下放下了。”安妮卡凝视着高脚杯里的香槟,似乎陷入了回忆。
安芙特里忒没有说话,端起香槟抿了一口。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他是黑魔法高级班的佼佼者,而我却因为天赋不足分到了魔咒班,你知道,那个时候,黑魔法以外的班级人并不多,还会被别的巫师看不起。是他告诉我,一个杰出的变形术大师十分珍贵,我不应该感到懊恼,反而应该自豪。他就是那样一个让人不由自主仰视的男人。”
“可是当我那年期末拿到全优的时候才知道他因为私自做危险的实验被学校开除了,我到处找他,却没有丝毫消息。直到几年后,他突然出现,问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安妮卡微微笑,似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我说我不甘心做一颗联姻的棋子,我希望可以拥有别的女巫达不到的程度,后来,就跟着他,招揽了学校里几个才华横溢的,圣徒就这样成立了。我原本以为……”
安妮卡神色黯淡,叹了口气。
“陛下对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什么样的感情?”安芙特里忒冷不丁发问。
安妮卡诧异的看着她。
“陛下就是在被开除以后遇到他的吧,能让陛下念念不忘至今,想必也是个极为出色的巫师,”安芙特里忒飞快的说道,“对那什么凤凰社的行为视而不见甚至偷着帮忙,我想当年大概发生了什么意外,令陛下觉得自己对不起对方,两人分道扬镳了,是这样吗?”
“完全正确。”安妮卡几乎要鼓掌了。
“陛下的决定,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恐怕无权置喙。”
安妮卡解释:“我不是想拉着你一起情愿,只是出来走走的时候到了你这儿,这些事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就想拉个人说说话而已。”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安妮卡起身,说道:“今晚打扰你了,安芙,真没想到我还有这样情绪失控的一天。”
“没关系,和你聊天很开心o(n_n)o~”
送走安妮卡,安芙特里忒揉乱头发,变回鱼身跳进屋顶的池子里,畅快的游泳,游累了,干脆枕着脑袋躺在池底,透过光线扭曲的池水看着星星发呆。
想到陛下为了那个叫邓布利多的人放弃原则她就一阵气不顺。
不知过了多久,繁星满天,门铃突兀的响起,惊醒了半梦半醒之间的安芙特里忒。
“陛下?”她瞪圆眼睛。
今晚是怎么了?
安妮卡前辈和陛下都来她这里,原来她家饭好吃已经美名远扬了吗?
为自己的脑洞嘴角抽搐几下,安芙特里忒赶紧请人进来。
“陛下,您怎么来了?”安芙特里忒半是惊讶、半是惊喜地说,却突然被抱个满怀,刺鼻的酒味令她险些窒息。“出什么事了?您……”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是个很差劲的人吗?”格林德沃严肃的问道。
“什么差劲?您在胡说些什么呀?梅林的扇子,您到底喝了多少?!”安芙特里忒强忍着浓烈的酒气,迅速把人扶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安妮卡是我的第一个下属,一晃四十多年过去了,无论发生过什么她也没掉过一滴眼泪,今天却……我这个上司当的太失败了。”格林德沃靠在沙发上,语气低缓,没有焦点的眼睛望着绘有精致图案的天花板。
“也许安妮卡有别的烦心事。”安芙特里忒话一出口就恨不得捏死自己。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所有的圣徒里就她最清楚。”格林德沃闭上眼睛,仿佛在假寐,半晌,幽幽的说道,“有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安芙特里忒微微一笑:“我很乐意做您的听众。”
“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一个酷爱钻研黑魔法的学生,一次实验的意外炸了半个德姆斯特朗,退学后我去了姑婆家,在高锥克山谷遇到阿不思……最后,我们再也没说过话,还成了敌人。其实我不想那样的的,当时我只能离开,因为我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阿不思建立了凤凰社,他要反抗我,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征服英国,你信吗?”格林德沃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好像根本没有喝醉。
“我相信。”
格林德沃疲惫的闭上眼睛。
“陛下,安芙觉得没做成朋友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她的话刚说完,格林德沃就紧紧捏住她的肩膀,剧烈的疼痛立即让某人惨白了一张脸。
“你也认为我应该抛弃过去,把阿不思当做敌人杀掉吗?”格林德沃的眼中泛起一片阴翳。
“没有人能左右您的意志,陛下,如果您想征服英国,我们会竭尽全力,如果您不想与他为敌,我们也会遵守命令的,这一切都取决于您自己。”安芙特里忒一点也不挣扎,就好像疼的钻心的肩膀不是她的一般。
盖勒特·格林德沃似乎听进去了,靠在沙发上,垂下眼帘。
安芙特里忒手指动了动,最终放弃了攥住对方的冲动,温声劝道,“陛下,您和邓布利多有着不同的理念,无论当年发生过什么,朋友也好,敌人也罢,你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也都会记住对方一辈子,不是吗?”
“我们被赋予能力,这能力给予我们统治的权利,我们争取统治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阿不思,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呢?到底为什么?”格林德沃梦呓般说话,满目茫然。
安芙特里忒顺手将酒瓶子塞进某人手里,赌气道:“既然您今晚喝酒了,就干脆喝个痛快吧!”反正她这里多的是从洛夏那里弄来的好酒,醉了也不怕头疼。
至于她自己?不好意思,问一个魔药大师有没有喝醉会被嘲笑到死的!
“我是疯了才放任您喝光我的酒柜吧?”安芙特里忒气喘吁吁的把顶头上司扛上楼,让某醉的不醒人事的家伙躺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之后突然愣住了,悲愤得想挠墙,丫的,刚才怎么没想到用漂浮咒呢?
“阿不思……”格林德沃忽然轻轻念着某人的名字,语气是安芙特里忒从未听到过的温柔,温柔得让她觉得再攒一百年人鱼之泪都可以。
奇怪,最近是怎么了?
不行,得再去池子里冷静一下!
安芙特里忒使劲摇摇头,把之前涌起的亲吻对方的冲动压下去,轻轻关上了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5s 2.353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