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冉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娘从主家出来后不愿意提及以前的事情,宁香这个名字还是我偶然听到的。”
聂景珩眼底闪过失望,没再多问什么,把镯子还给了她。
次日一早,众人正在客栈楼下用饭,林夫人派回澄县叫人的家丁带着两个捕快回来了。
楚曦伤人,曲冉有杀害掌柜的嫌疑,二人要被带回澄县听审。
本就是被大雪困在此地,客人们一看路上积雪渐渐融化,客栈又没了管事的,谁也不愿意在此地多待,一眨眼的功夫就走光了。
曲冉兴许是不打算再开客栈了,走之前给栓子和其余伙计发了双倍的工钱,让他们各自回家去。
客栈大门上了锁,宋锦和聂景珩重新踏上去山庄的路途。
路上泥泞,林夫人的马车走在前头,半路车轮竟硌到石头,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周萱又发起热来,脸蛋烧的通红,林夫人没办法,找上了宋锦,想麻烦他们捎带一段路程。
这次出来原本也没什么着急的事情,去哪里都是一样,宋锦没意见,聂景珩便让母女二人上了马车,转道去澄县。
林夫人留下两个家丁修马车,其余人带着曲冉和楚曦继续赶路。
紧赶慢赶,总算在晌午之前进了澄县城门。
等将林夫人母女送到家,二人感激不已,要留宋锦和聂景珩在家中用饭。
聂景珩以还有要事在身的借口推拒了,转头绕了两道巷子,进了一处宽阔豪奢的宅院,门头上书‘聂宅’二字。
刚一进门,一个身穿靛青锦袍的老者便笑着迎了上来。
“公子回来了!”
赵应跳下马车,笑嘻嘻的揽住老者肩膀,“庆伯,许久不见,你这身子骨越发硬朗了。”
庆伯笑睨他一眼,“好小子,都会打趣你庆伯了。”
正在这时,宋锦在聂景珩身后下了马车,庆伯一瞧,眼珠子登时瞪圆了,揪着赵应耳朵,激动追问:“这姑娘是谁!是未来的少夫人吗?”
“庆伯。”聂景珩耳朵何等的尖,警告似的看了庆伯一眼,“这位是宋姑娘,我的友人。”
庆伯立刻正了面色,“公子恕罪,是老奴多嘴。”
然而嘴角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笑得牙花子都快露出来了。
聂景珩带着宋锦在正厅坐下,庆伯亲自送来茶水糕点,末了在聂景珩耳边低声问道:“公子,可要给宋姑娘准备院子?”
“嗯,你看着办。”
“好嘞,老奴这就去。”
不多时,一个青衣丫鬟过来,请宋锦和聂景珩去花厅用饭。
二人一路过去,假山流水,莲池游鱼,游廊曲折,处处透着雅致。
宋锦瞄眼前头领路的丫鬟,低声问聂景珩,“这里是你家吗?”
聂景珩还未说话,赵应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大剌剌道:“自然不是,像这样的宅院,公子有几十处。”
几十处......
宋锦咂舌不已,赚钱的心愈发强烈了。
说起来,她现在也有上千两的资产了,在永阳买个房子绰绰有余与,但若是要求再高一点,买个像聂景珩这处宅院这样的,恐怕再有几千两也不够。
不过这也没什么,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等她的琉璃作坊开起来,银子很快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她的钱袋子里。
很快走到花厅,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精致菜肴。
二人刚坐下,便有丫鬟拿起公筷要帮忙布菜。
宋锦不习惯,忙说不用,聂景珩见状让几个丫鬟退了下去。
花厅建在花园里,四周花草众多,也不知道聂家花匠怎么侍弄的,每一株花都开的茂盛,连一片枯萎的叶子都寻不见。
吃完饭,庆伯带着人送消食的茶水,顺便收拾残余,托盘刚放下,一墙之隔外忽然响起瓷器碎裂和妇人气愤的怒骂声。
丫鬟吓了一跳,倒茶的手一抖,茶水弄湿了桌子,她惶恐的垂下头:“公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聂景珩没说什么,摆了摆手,庆伯便让她把桌子收拾干净下去了,亲自上手为二人斟茶。
倒完茶水一抬头,见宋锦好奇的望向隔壁,庆伯担心她误会什么,连忙解释,“隔壁宅子不是公子的,那户人家姓曹,原本住在城外,也算得上是耕读之家,曹家小儿子曹良前几年考中举人,县太爷看重他为人清正又几分才气,便将小女儿嫁给了他。”
庆伯说着神色间添了鄙夷,“那宅子原是县令给他那女儿周萱的陪嫁,周萱同曹良刚成婚,曹良爹娘就带着大儿子一家住了进来,那一家子表面上看着和善,实则曹良是个断袖分桃的,压根不喜欢女子。”
他这边刚说完,隔壁又是一声怒喝,听着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冷嘲热讽。
“县令女儿身子就是高贵,生不了孩子且罢了,一点儿风寒还伺候不了公婆了,天底下哪有你这样不孝顺的儿媳妇!”
“老夫人,我家小姐真是病了,不是故意不孝敬,姑爷,您倒是帮我们小姐说句话啊......”
‘啪’的一声,像是有人被打了耳光。
老妇人道:“一个丫鬟,在主子面前吆五喝六的,再敢多说一句看我不发卖了你去!”
“娘,您别打春杏,我,我伺候您老用饭还不成吗?”
声音的主人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似的,正是宋锦不久前刚送回去的周萱。
“这还差不多,你要记着,这是曹家,你是我曹家的儿媳,我儿是你相公,是你的天,你再敢忤逆我,家法伺候!”
宋锦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都什么事啊,刚在永阳管完柳如眉,又来一个周萱。
好歹是县令疼宠的小女儿,竟然让人骑到头上欺负,真够没出息的。
罢了罢了,人家的家事,两方你情我愿,又不像柳家快出了人命,没人委托她也懒得掺和一脚。
宋锦端起消食茶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视线落在一直没说话的聂景珩身上。
“你不是要教我轻功,一会儿先试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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